可再看他现在,浑身上下的气场都是往内收的。像秋收冬藏,如果没认错人的话就说明他是装的。
叫人认出来了,再否认没有意思。杨兴突然垂脸一笑:“是,您记性还挺好的。”
“能不好嘛,当时老子带儿子去长见识,叫他做回竞买人试试,结果你丫抬价太快了愣是逮不住。”卞鹤轩终于瞧见这小子的庐山真面目了,习惯拿眉骨冲人,眼神打过来目空一切。
“你怎么送外卖呢?玩儿呢?还是追你小师弟呢?”
杨兴的傲性被他唤醒,生机勃勃往外冒着,又若有似无地压迫人。“没有,不是玩儿,我正经八百干呢。”
卞鹤轩也有股压人的气势,但不是傲性,是多年积攒下来的稳准狠。凭他一眼断定这小子肯定家里错不了,非富即贵吧,不是俗人。
“别跟老子来这套啊,就你当初那瓶子拿出来就够衣食无忧了,还至于送个炸鸡吗?”卞鹤轩一语戳破。
“咳……那瓶子啊,叫我不小心给……砸了。”杨兴又叫人一眼看穿了,尴尬地咳一下,“今儿多亏有您儿子帮忙,那么小可真懂事儿,帮着跑好几趟呢,是个小男子汉了。”
一提起孩子来,卞鹤轩脸上的自豪劲儿根本压不住了。“那是,我家狗蛋特懂事儿,我一忙起来顾不上家里,全是孩子操持。你别看他还小,懂得特多,唉……就是对他爸爸有些过度保护了。”
杨兴可不敢提意见,没有爹做例子,儿子能过度保护嘛,指不定是随谁呢。“挺好的啊,我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对那个小伙伴也是,说话跟小狮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