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在杨树上隐藏了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后,仍然没有动静。
井望天有些不耐烦了,暗中扣好银针,准备一举间击中那黑衣人,把他生擒了再说。
就在他准备出手之时,那黑衣人突然有了动静。
双手分开了掩身的浓密枝叶,探出头来,向四下瞧了一阵,忽然顺着大树滑了下去。
井望天一皱眉头,暗暗忖道:这个人,不知道要闹什么鬼,非得摸出他的底细不可。一提气,也跟着向下滑去。
那黑衣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落着实地之后,突然转向一座瓦舍中奔去。
这伍家堡中的一草一木,井望天非常熟悉,看那人奔行的方向,竟然是金长久和铁剑门中住处,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好像对伍家堡也很熟。”
那黑衣人穿的衣服,却和巡查、值夜的人完全一样,一旦让他混入了那些人中,再想找出他来,那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井望天离得太远,遥遥追随那人身后而行。
那黑衣人大约也有了警觉,几个飞跃,已到了瓦舍前面。
那是数十间房屋相连的大宅院,一旦让他混进去,再想找他,就有些困难了。
但见人影闪动,金长久带着铁剑三雄,迎了上来,喝道:“站住!”
黑衣人一看苗头不对,转身向后退走。
井望天又迎了上来,笑道:“阁下,你跑不了。”
黑衣人倒是很听话,听说跑不了,立刻停了下来。
井望天逼近黑衣人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阁下可以取下蒙面的黑巾了。”原来,那黑衣人用一条黑巾,包住了面孔。
金长久和铁剑三雄,已然散布开去,团团把黑衣人给围了起来。其实,金长久、井望天等也都穿着黑衣,不过,他们黑衣上,另外佩带着一种标识,以资鉴别。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要逼我,逼得太紧了,我会情急拚命。”
金长久道:“你就是不要拚,咱们也要拚下去……”
黑衣人一抬腕,抽出身上的佩刀,冷冷说道:“你们要合力围攻吗?”
金长久道:“不论怎么一个打法,反正是打定了,阁下何不大方一些。”
黑衣人道:“什么意思?”
井望天道:“意思很明白,取下面巾,咱们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衣人道:“如是在下不肯呢?”
金长久道:“那就要瞧瞧你有多大的道行了,你如自信能够闯得出去,不妨试试,不过,一旦动上家伙,咱们不会手下留情,如其弄得一个灰头上脸的,为什么不现在光棍一些?”
黑衣人包头黑巾上,开了两个洞,两道森冷的目光环扫了一周,道:“诸位小心了,我要闯出去。”
说闯就闯,刀光一闪,劈向井望天。
井望天早已戒备,判官笔一翻迎上,硬接一刀。
刀是接下来了,但井望天却感觉到右腕一麻。
那证明了,这位仁兄的功力十分深厚,这一刀势道极猛。
不容得对方再度出手,井望天双笔交接,展开了一轮快攻。
那黑衣人刀法纯熟,竟然和井望天打得难解难分。
金长久和铁剑三雄,围在一侧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