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疾手快往前,长臂伸开,稳稳搀住险些摔倒的秦见月。
与其说搀,不如说:抱。
她现在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被他拥在臂弯,秦见月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正托住她的腰身。
程榆礼低头看着秦见月近在咫尺一张脸,他开口声音低沉厚重,几乎是通过胸腔传递给她——“扭到了?”
垂眸,是她粉白的绣花鞋。
秦见月重新踩在地上,右脚一用力,筋脉的疼痛令她不自觉“嘶”了一声。
手想要去摸旁边的墙壁,但是太远。她索性撑着程榆礼的手臂,借之撑起弯曲的腿。
努力地站直身子。
“还能演?”男人松开箍住她的右臂,望着她隐在鞋袜中的脚踝。也看不出个大概。
秦见月垂着眸,眼神虚焦望着他指尖蓄了半截烟灰的烟,点一点头,轻道:“可以。”
程榆礼却道:“甭唱了。”
男人的声音醇厚沉冷,京腔纯正而圆润。语调是淡淡的,却又是一种不容商榷的口吻。
秦见月唇瓣轻抿,她不大敢看他,仍坠着视线淡淡说:“没有人替我。”
他看穿她的担忧,往她跟前走了一步,看着女孩轻颤的睫,慢条斯理说了句:“我的地界儿,我还做不了主?”
她稍稍抬起眼,对上他不咸不淡的双眸。
转角处是个小看台,旁边恰有两张金丝楠木的太师椅。
程榆礼修长指节曲起,轻扣椅背,笃笃两下,示意她在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