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贞一听她这说话嗓子,愣了下:“怎么了你这是?”
“可能有一点感冒……咳咳、咳……”
“听听你这声音,这哪儿是有一点感冒?外面雨太大了,快别来了。我找人给你送些药过去。”
秦见月晕乎起身,抄起外套往外面走,“不行的,我跟人约好了。”
推开厅门,外面水汽溅入门槛。
听见这一头哗啦啦的声音,孟贞认真劝道:“我说你,你这就是来了也唱不了啊。”
秦见月不听话,截了辆车就赶去会馆。
一路上意识昏沉,只觉得这车开了好些时候。秦见月疲乏睁眼,以为到了地方,才发觉人还在高架。
司机解释说雨天路滑,开得慢。
“咳咳。”秦见月把口罩戴上,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能开快点儿么。”
“姑娘赶着去听戏啊?”
秦见月摇头,没应承他。
快马加鞭赶到,秦见月一边收伞一边走进门廊,高高戏台已经曲终人散,只剩几个后勤大爷在做卫生。二楼妆室里有人进进出出在清整戏服,她看到几名卸了行头的演员在准备下班。
空荡的大堂里人影稀稀落落。秦见月失魂般杵在天井中央。
壁龛中红烛的灯花一片一片拓在她的身上。
暴雨里淌过来的痕迹流落在地上,洇湿地面。
“欸月月,孟老师说你生病了,你怎么还过来了?”陆遥笛走过来打量她。
秦见月问:“你们演完了?”
“对啊,”陆遥笛低头看表,“这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