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他乘上出租,跟着车疾驰远去。
他可以来看她一眼,看到这个生怯内敛,莫名有点逃避姿态的女孩。却看不到她的迟疑软弱、退让跟担心。也走不进她最深处的幽暗心房,那里长满芜杂的荒草。
是她作茧自缚的青春。
这么多年,里面困着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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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秦见月去齐羽恬那里归还裙子。
齐羽恬在家练舞,出一身汗,热得脸像红苹果。一边揉着酸胀的肩一边给见月开门,“累得快虚脱了。”
秦见月跟进来,把门关上:“你练了多久?”
“一天了。都没吃东西。”
“好辛苦。”秦见月把顺路买的荔枝带到厨房去冲洗,“演唱会什么时候?”
齐羽恬说:“下个月,快了。你会去吗?”
秦见月想了想:“去不了,我要上班。”
“啊,扫兴。”齐羽恬把见月带过来装裙子的袋子随便丢在墙角,累得摊在沙发上。
她抓了一颗盘子里的荔枝,看着也跟着坐下的秦见月,有话要说的样子。
秦见月问:“怎么了?”
齐羽恬剥着水果,把脸挪开,问她一句:“你是不是去给钟杨过生日啊?”
秦见月身子僵直了一下。
一阵明显的错愕被对方收入眼底,过后再想掩饰就显得刻意了。
“我猜的,前几天正好他生日嘛。”齐羽恬将手臂搭在见月的胳膊上,大度说,“没事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
她看着齐羽恬红晕渐消的脸,她正自若地吃着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