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到他写了满满的演算稿纸,轻咬唇瓣,想到他们方才没有进行下去的那个吻。
她没有任何表现,程榆礼也没再提。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亲密到,一碰头就能二话不说抱在一起亲的那种程度。
可是那点戛然而止的痒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诱着她的心尖。
“妈妈还在?”他开口又问。
“已经离开了。”
程榆礼玩笑说:“行,看来不用我跳窗逃跑了。”
秦见月被内涵了,也腼腆笑了下:“我哪有那么过分。”
程榆礼没再说别的,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那我回去了。”
她顿了顿,藏起视线里那一点落寞,点头说:“好,你路上开车小心。”
他轻声淡然地应:“嗯。”
程榆礼好像从不会急着做什么。
对他来说,没有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只有他乐意不乐意,从不争抢时间。
包括他们未完成的吻。
秦见月沉默地目送他往外面走。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追上去:“对了,大门的门锁有点旧,你可能不会开,我帮你开。”
程榆礼止了步子,“好。”
让路给她,秦见月走到前面去。
院落里飘逸着复杂的花香。程榆礼款步跟在她的身后。
秦见月的头发很长,墨黑一片满满地覆在后背。她从小学戏,身段极好。步子踩在地上轻盈而飘逸。风掀起长发一边,皎白的脖颈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