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有一道暂未合上的遮帘,秦见月再抬眼,发觉外面玻璃上缀着一只萤火虫。
明快的淡绿色映入她的明眸,秦见月伸出手悬空点了点它。
“妈妈很严厉?”程榆礼开口,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点喑哑。
秦见月一下敛了笑意,慢吞吞收回手,回答说:“是挺严的,小的时候学戏我就是最笨的,学得很慢。妈妈很着急。”
“是她说你笨?”他敛眸看她。
秦见月说:“我确实笨。”
“后来一起学戏的同学都怎么样了?”
“不太了解,应该没有再唱了。”
他轻轻笑着,像是安抚小朋友:“那你就是最聪明的。”
秦见月也笑了笑:“谢谢你的安慰,好像不能推出这个结论。”
片刻,程榆礼再次开口,语气有几分正经:“有志者事竟成,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这不是安慰。”
秦见月没再接话,她抿着干燥的唇。几次情事之后变得大胆许多,她将手轻轻地碰在他腹肌上,下一秒,摸到松松的裤腰带。
程榆礼的腰比秦沣精瘦一些,因此这条裤子显得有点难以箍住。
很便于使坏的时刻,但想到秦沣,秦见月又想起那块堵在心口的石头。她讪讪地收回手:“今天的事对不起。”
程榆礼懒懒地问一句:“什么事?”
她艰涩地开口:“哥哥的态度不太好,因为他的脾气就是那样。讲话很冲的,也没什么礼貌。但我哥哥一般对别人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