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榕眼一颤:“我还能演吗?”
“你真能唱好谁还不让你上台?怕的就是你这花拳绣腿的功夫,谁来都能把你给顶咯。半瓶水成天乱晃。你看看人家见月像你这么嘚瑟么。”
“……”
花榕坐回卸妆台,把凳子挪得哐哐响。
不想再让气氛这样僵持,南钰打了个岔:“老师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孟贞说回正事:“是这样的,明年春天呢电视台要做个戏曲比赛的节目,我刚才接到通知,这也是比较难得的一个宣传咱们京剧的渠道,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形式内容都不太明确,可能他们内部还没有定下来。但我提前跟你们说一下这个事儿,很大可能是用来宣传推陈出新的,看看有没有好的新剧本子。要是谁有创作的想法可以到这儿来跟我沟通一下。”
说到这,她顿了顿,继而吐露几句真心诚意的话:“干咱们这行的都不容易,所以我们也要尽可能地把握一些机会。不是说为了抛头露面,也不是说为了自己走得更长远,而是吸引更多的人来欣赏我们的戏曲。能够被欣赏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功。”
秦见月听得很感慨,重重点了点头。
花榕见缝插针地奚落人:“啊?这么好的机会,阔太肯定不需要了吧?让给我们这些攀不上高枝儿的呗?”
孟贞捶了捶他的脑袋:“就你这德性,你能攀上谁?丢不丢人?!”
秦见月憋着笑。
她不想在此多待,赶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心情颇好地跟着孟老师下了楼。
今天没跟馆里的车走,秦见月叫了辆快车,下楼就见司机在等候。她匆匆开门钻进去。
秦见月抚着尚有余悸的心口。半晌,决定给程榆礼打个电话。开口,声音颤颤的,跟他汇报:“我我、我刚才跟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