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对过去,堪堪拍到一条鲸鱼尾巴。
程榆礼也看见了,弯了弯唇角:“独角鲸。”
一条鲸鱼钻出水面后,很快就能看到成群的小鲸开始出没。船只的速度变快了一些,很快开到了鲸鱼群中央。有一两只鲸鱼在顶撞着他们的船舱,秦见月从惊喜变成惊悚,吓得软弱地窝在程榆礼怀里:“妈呀,船要翻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拍她的肩:“不会的,没事儿。”
秦见月缩在他的大衣里面,又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看,在船侧游动的鲸鱼变得乖巧温顺下来,在秦见月的目送之下,它钻入水中,尾巴一扫,消失不见。
她抓紧最后的时机,拍到了一条鲸鱼的脑袋。对着照片欣赏一番。
“程榆礼,”秦见月偏过头来,目光严肃看着他,“下辈子做两只鲸鱼好不好?”
程榆礼不明所以,淡定地接茬:“做人不好吗?”
“做人不如做鲸鱼快活嘛。鲸鱼多美好啊,每天戏水,自由自在游来游去。不像人,很复杂很多面。”
他一时间未置一词,思索片刻,正要开口。
“what’s this?!”在秦见月后一桌的男人瞄到她的手机壳,惊喜地指着它吼了一声。
秦见月和程榆礼同时偏头看去,说话的是方才那位在甲板上唱歌的亚洲人。和秦见月差不多年纪的模样,长得倒是俊俏风流。就是皮肤黑了点。
秦见月看向他所指的手机壳,上面印着一张十字门脸的京剧脸谱。那位欧洲小哥也凑过来,哇哦一声。
秦见月说:“这是……脸谱。”
别人大概听不懂,她想了想,艰难地拼凑出几个英文单词:“facial……facial oper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