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去,秦见月松下口气。
晚上不宜喝茶,程榆礼便煮了一点沸水, 清闲烫盏, 静心思考。
办节目这事还真是有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 一来程榆礼对演艺圈的情况知之甚少, 难免棘手。没有经过市场调研, 风险评估, 贸然接一个项目, 这草率行事不是他的风格。程榆礼百分百的谨慎和理性一向会让他将任何重要大事妥善地拉到一个平衡状态。
但他确信他无法游刃有余地操控眼下这桩事。
二来最近公司刚起步, 有许多事情要忙碌。尽管还没有叫他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但免不了要分去许多精力。
杯面被洗净,热气氤氲。程榆礼搁下手头的东西,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说了声“喂?”
“祁正寒,劳您驾帮个忙。”
……
第二天早上,秦见月起床时,程榆礼在餐桌前替她剥着一个鸡蛋,听她慢吞吞脚步声传来,他悠悠道:“早。”偏头看一眼睡得迷糊的秦见月,“头发打结了。”
“啊?”秦见月忙挑起自己的发尾着急细看,“哪里打结了。”
程榆礼轻轻地笑:“骗你的。”
“……”好幼稚。
鸡蛋被放在小碗中。
秦见月神色凝重地坐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她都还记得,只不过当时被感性支配,只顾着欣喜感动,此刻才腾出清醒的想法来仔细思考。
五分钟前,她收到齐羽恬一则不容乐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