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秦见月嘀咕一句:“我还想说要不要换件衣服呢。”
钟杨偏头打量她一番,秦见月穿了件淡紫色长裙,发尾在夜风中微扬,典雅里有柔美。他说了句:“挺美的这不是?”
尽管听起来几分敷衍,秦见月还是信了他的话,心头有种被夸奖的欣喜。不过她今天为了出行方便,穿的是双运动鞋,看起来多有不雅。秦见月给程榆礼发条消息:能不能帮我带双鞋啊?
转念,又怕他劳碌。她将字删掉。
“坐前面吧。”钟杨叫停了手已经搭在门把的秦见月。
她同意,上车后系上安全带。
“你跟夏霁不是有矛盾吗?我以为你不会去。”
咔哒一声,扣紧。秦见月手却顿住,因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脊背微不可察地绷紧。钟杨说完,并无察觉地调整着被人碰歪的镜子。见她久未吭声,他看过来一眼:“我记错了,不是你?”
秦见月抿了抿唇,淡道:“是的。”
一直以来,她用回忆做布景,上演一出出独角戏,与自己斗智斗勇,五味杂陈,喜怒哀乐自己吞。
直到某天,这出戏里误闯进来一个观众。
这不再是她可以个人操控调度的一场戏。尽管他的参与属于百分百的意外,但这一刻起,秦见月变得被动。
“是高中的事情,你还记得呢?”她问。
钟杨微一沉吟,吐出四个字:“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