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泄气地蹲在地上,用手指反复地搓揉着信封。
人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拥有足够多的勇敢呢?她怎么可以这么胆小。
他进到教室,隔一堵墙,她便更不会绕过“重峦叠嶂”去和他交流了。
“同学,”秦见月拉过他们班级里一个斯斯文文的女孩,“麻烦帮我把这个交给程榆礼。谢谢。”
“哦哦,好的。”
女同学进了教室,喊了一声在后排翻卷子的少年:“程榆礼!”
他抬起头,“嗯?”
女生把信封放在他的桌上,指了指外面,“有人叫我给你的。”
程榆礼顺势往外面看,而秦见月同时怯懦地将脑袋缩回墙后,躲开他们直接的对视。
教室里,信封被拆开。
教室外面,女孩呆呆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等候什么,分明注定是等不到答复的。
程榆礼拆得慢条斯理,略感好奇,撑开信封口往里面看了看,倒出来一则精美的标本。
手掌大小的标本,上面贴着两朵粉白色的小花,他不太懂花的种类,叫不出名,只觉得做的很可爱,一片花瓣被摆得歪斜,似乎隔着这小东西能看到送礼之人的一点伤心和泄气。
程榆礼微微牵了牵嘴角,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张照。
放下标本,他撩起信封,看到上面写着:高三十班程榆礼收。
又翻到背面,没有找到署名。
不过有一句很可爱的括弧——(这是月见草)
是女孩子的乖巧字体。
他又往外面看一眼,确认走廊上没有人。
同桌胖墩过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