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多虑了。
是夜,程榆礼又一次失眠,他破例让咕噜进了他的房间,抱着狗过好久才堪堪睡着。
……
第二天是个晴天,他感谢奶奶邀他去寺庙,程榆礼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来调整情绪。
沈净繁这段时间在庙里给程乾祈福,老太太心诚得很,程乾是一天比一天健硕。沈净繁说给程乾上的香烧得很旺,菩萨也说了,这程家老爷子能长命百岁,程榆礼那会儿就站在大殿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奶奶一丝不苟地擦着佛台的烬。他说:“爷爷不活到一百,我都不能洗刷冤屈了。”
沈净繁折过身来,戳一下他:“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你爷爷能遭这罪。”
程榆礼不反驳,搀着老太太往外面走。
“你这两天又给你爷爷说什么不该说的了?他听到你名字就心烦。”
程榆礼微笑一下:“让他心烦也是好事,比常管教我要好。”
沈净繁都听不下去:“啧,怎么说话呢。”
程榆礼说:“事实证明,多磨磨嘴皮子还是有用的。他现在完全不跟我提婚事了。”
沈净繁听了哈哈大笑,“你也真是会见缝插针。”
他也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