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即将白玉仙,随同杨瑶赶往山中茅屋情形,及救回欧阳青萍经过,简单扼要述说一遍。
张岚听毕,振奋道:“那厮中了白女侠的冰魄寒珠,定然活不成了!”
韩伯虎不以为然道:“天竺魔女段娥所练,亦属阴寒之功,必知解救之道,只怕难不倒她。”
张岚叹道:“唉!若非萧姑娘他们在对方手中,无此顾虑,咱们至少可以放手一搏……”
正说之间,突见张总管入报,恭然道:“禀镖主,洛阳客栈一个伙计求见。”
三人均觉意外,为之一怔。
韩伯虎当即吩咐道:“带他到大厅等候。”
张总管恭应而去,王守义即道:“莫非是秦忘我要他传送信息?”
韩伯虎微微颔首,三人相偕走出书房,步入大厅。
洛阳客栈的伙计,已由张总管领入,忙上前施礼道:“小的拜见韩老镖主。”
韩伯虎一作手势,道:“免礼,你要见我有何事?”
伙计忙自怀中取出一函,双手递上,恭然道:“有位客人,命小的将此函送来,亲交韩老镖主。”
韩伯虎接过一看,信封上仅有“面呈韩老镖主亲启”数字,并未急于拆阅,问道:“客人是谁?”
伙计呐呐道:“小的不……不认识……”
韩伯虎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已看出伙计言不由衷,也不追问,抽出信笺一看,神情陡变。
但他力持镇定,交待张总管,带伙计去领赏,给了十两银子。
王守义等伙计一出大厅,就迫不急待问道:“韩兄,是何人叫他送来的?”
韩伯虎未答话,只将信笺递了过去。
王守义接在手里,张岚也凑近一看,只见信笺上写着“今晚老魔女将来犯,务祈严加防范!”既无抬头,亦未署名,竟是封无头信。
二人阅毕,不禁相顾愕然。
韩伯虎若有所悟道:“张兄,会不会是如意?”
张岚略一沉吟,道:“也有此可能!”
王守义急道:“不管是准,既然向咱们警告,必然不会无的放矢,张兄,韩兄,老魔女来犯,势必大张挞伐,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应及早准备迎敌才是。”
韩伯虎神色凝重道:“老魔女之‘玄阴寒甲功’,咱们无人能破,这如何是好?……”
王守义灵机一动,道:“韩兄可记得,日前谭老前辈,曾向白女侠问及,施展玄冰掌之运功聚气总枢位于何处,当时白女侠似不愿泄露练功之密,不曾说出,原无可厚非,但值此生死关头,白女侠似不应再藏私了吧!”
张岚附和道:“对!天竺魔女,北海寒阴叟所练,均属阴寒之功,必有相似之处,若能知晓破玄冰掌之法,定然亦可破玄阴寒甲功。”
韩伯虎面有难色道:“这……白女侠若说出破玄冰掌之法,无异自行暴露弱点,且有违师训,况且,她若真能破玄阴寒甲功,那夜怎会不施展出来?”
王守义微微一怔,郑重道:“无论如何,咱们也得跟谭老前辈、白女侠商讨出一个对策,以免措手不及。”
事不宜迟,三人立即赶往后院,来至西厢客房。
欧阳青萍精神已恢复,正坐靠在床上,由杨瑶以汤匙,喂以参汤,使她增补元气。
谭三姑、白玉仙则在窃窃私语。黄小玉站在一旁听着,她们似在谈着秦忘我,使小姑娘听的津津有味。
韩伯虎等三人到了房门口,她们始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