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不杀你,也许有些原因,不过,这已是枝节小事了。”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江堂,在我记忆之中,是一位终日笑容满面,不发脾气的长者,说他是如何阴险的人,实在难以叫人相信。”
彭长家道:“唉!这些年来,江堂的火候,愈来愈深,这十年来,从没有听他大声说过一句话。”
伺玉霜道:“是的,他总是那么笑容迎人,一派仁厚长者之风。”
彭长家道:“有一件事,咱们整个天皇教中,也很少人知晓,那就是笑面阎罗谷飞,就是江副教主的师弟,他们艺出一门,据说他们那一门工夫,笑的越是和善可亲,越是功力深厚。”
何玉霜道:“原来,谷飞是江堂的同门。”
彭长家道:“这是一件很大的隐秘,教中知晓此事的人,实是不多。”
何玉霜道:“谷飞的阴险、冷酷我很清楚,杀人于笑语轻声之中。”
彭长家道:“那是谷飞的火候不够,才会被人发觉,如是他火候到了江堂的境界,那就不会被人能够轻易发觉了。”
何玉霜道:“听彭老之言,那江堂是教主最亲信的人了?”
彭长家道:“不错。”
何玉霜道:“在他口中可以问出天皇教主不少隐秘吧?”
彭长家道:“我一直有个怀疑,咱们天皇教中的实权,恐怕早已操在江堂的手中,教主只不过是一个名义,至少,两人是一个分权而治的局面。”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你是说,江堂副教主,已取代了教主的地位吗?”
彭长家道:“老朽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并非全无根据。”
何玉霜道:“愿闻高论。”
彭长家道:“当年和教主,同时闯荡江湖的,一共七人,目下还活着的只有三个。”
何玉霜道:“哪三个人?”
彭长家道:“教主、江堂,和我三个人。”
何玉霜道:“算起来,你是仅余的元老之一了。”
彭长家道:“论资格我早该弄个副教主干干了,但我有自知之明,如若我干了副教主,只怕已活不到现在了,七个人,死了四个,留下两个最能干的人,和一个最差的人活着,这中间,不完全是靠运气吧!”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你可否说清楚一些。”
彭长家道:“明白点说,这中间有着很大的智慧,江堂够强,强的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礼,所以,他可以没有事情的,我安于现状,苟安于总巡主的职位,明哲保身,没有人会顾虑我,所以,我也可以活下去,极刚极柔,都可以一样无伤。”
何玉霜道:“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彭长家道:“如我锋芒太露,此刻尸骨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