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白伊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个乱七八糟的念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糊的时候,突然感觉额头处传来了一抹沁凉。

额头周围那挥之不去的灼烧感顷刻间便褪却了不少,让白伊感觉很是舒服。

烧得迷迷糊糊的白伊下意识地朝那抹清凉的地方钻去, 意识模糊的她, 只想让自己更加的接近那抹清凉。

果然, 脑袋越是靠近那抹清凉, 白伊身上如附骨之疽般的炙痛感便消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白伊感觉那抹清凉缩了缩,似是想要挣脱于她。

白伊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了那道清凉。

那抹清凉仿佛是被扼住了脖子的猫咪,一动不动地任由白伊这么抓着。

白伊满意了几分,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褪去。

而那抹被抓住的清凉的温度却在极速攀升着。

墨罔抿了抿嘴,看着白伊抓住他的手,满脸的无措,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杀神,感觉掌中那纤细又柔如无骨的手,仿佛比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还要危险。

让他的心脏一直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像是怀揣着一只兔子,有些惶恐又有些隐秘的欣喜。

这份欣喜很是陌生,欣喜之中藏着一分甜意,像是他小时候在寒冬腊月中,意外得到的一份姜汤。

甜滋滋的,钻进心窝的那种。

一抹嫣红,悄无声息的攀上了墨罔的耳根子,炽热的温度仿佛要把他的水分都给蒸发掉。

墨罔被白伊抓住的手指蜷了蜷,他看了一眼白伊,小声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白伊没有回他,只是感觉抓着的那抹清凉一直在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