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飞虽明知父亲并不可能姓岳,却又不便解释,以免又闹出笑话。
他接着问道:“丁大哥既然连家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会对家父和小弟这样帮忙?”
丁涛正起神色道:“不是在下帮岳大侠的忙,而是岳大侠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这话怎讲?”
“他救了在下一命,如果没有他,在下哪能活到现在,所以在下就是一辈子不做别的,也要完成他的一番附托。”
“家父和家母都对丁大哥说过什么?”
“岳大侠交给在下这块玉佩,要在下设法和公子联络。”
“家父可交代过丁大哥到五台山独秀峰去找小弟?”
“一点不错,岳大侠是这样交代过。”
“丁大哥到过那地方没有?”
“当然到过,那峰顶有一棵大松树,我在松树下直坐了一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好连夜下山,后来觉得天下像公子这般年纪的人太多,总不能见到一个问一个,所以干脆就把玉佩挂在胸前,若公子见了,一定会主动找我,果然这办法很好,要不然,真不知哪一天才能找到公子。”
“丁大哥当年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家父家母的?”
“就在华山和终南山之间的蓝关。”
岳小飞很快便想起韩愈的一首七言律诗:“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朝除弊政,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埋江边。”
接着,他似乎也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在从前,他在感觉上,似乎觉得蓝关远在天边,实际上现在来到华阴,已距蓝关不远了。
他关切而又激动的问道:“家父和家母可曾交代丁大哥带给小弟什么言语?”
丁涛道:“他们只交代在下告诉公子,他们很好,请公子不必挂心。”
岳小飞不禁又是一阵怅然,父母托人寻找自己,所带来的竟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那么丁大哥可知道家父母去了什么地方?”
“在下当时也曾问过,可是岳大侠不肯透露,看他的神色,好像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丁涛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道:“公子请别离开,待我再去叫一个人来!”
岳小飞茫然道:“丁大哥要去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