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男天真活泼,人家问她家里几口人,她连养几头猪都说出来,为此没少挨姐姐的骂,心虚地赶快躺上床说:“我睡了。”
戴亚男气不过,拍她一下,姐妹俩闹成一团。
闻欣没进来都能听见动静,慢慢爬上自己的床,微不可闻的叹息。
她不吝啬阐述自己的孤独,但倾诉对象只有虞万支一个。
二月十五,是约好吃炸鸡腿的日子。
虞万支跟工友借的自行车,快四点才从车间门口出发,他既舍不得钱又不能爽约,两个轮子都快飞起来。
闻欣比他到得还晚两分钟,从小门出来说:“等很久了吗?”
虞万□□口气还没喘匀,憋回去说:“刚到。”
又示意道:“上来吧。”
闻欣还是第一次坐男生后头,一双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因为路况还是不得不拽着他的衣角,找话题道:“炸鸡腿在很远的地方吗?”
虞万支其实也挺不自在的,说:“要晚上才出摊,先带你去看钟楼。”
他上次答应过的。
闻欣自己都有些记不清,讷讷道:“远不远?我还挺重的。”
别待会半道骑不动,还挺丢人的。
虞万支是做苦力活的人,这点重量压根不算什么。
他道:“坐稳就行。”
话音刚落,车路过一个小坑,车头朝右歪,闻欣下意识抱住他的腰嚷道:“要摔倒了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