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都没想到他有这么粗犷,说:“这也行。”
虞万支无所谓道:“只是水而已。”
洗衣服的时候也是水,有什么关系。
闻欣居然哑口无言,小心坐上去,清清嗓子要说话。
可惜雨噼里啪啦打在她脸上,整个人只能垂着头,声音在嘈杂里越发不清晰。
虞万支没听见什么动静,说:“怎么不说话?”
闻欣一张嘴又是一口水,呸呸两声说:“都是雨。”
这句听得出是扯着嗓子喊的,虞万支轻笑出声。
雨一滴一滴落下来,他的“喜事”居然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讲,直到晚饭时才不自然道:“我工作有调动。”
闻欣咬着饼说:“什么调动?”
虞万支一方面觉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边又有点小得意,含糊道:“就是,那个,车间主任。”
闻欣尝试着去理解,放慢咀嚼的动作说:“啥意思?”
她两道弯弯的眉毛蹙在一起,有一种楚楚动人。
虞万支道:“就是让我做车间主任。”
话出口不知怎么难为情,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能不是大事,闻欣脸鼓起来说:“值得好好庆祝的,你早说我们就去吃涮羊肉了!”
就这菜夹饼配汤,不够隆重啊。
虞万支了然道:“你是想吃涮羊肉吧?”
闻欣两只手指一戳一戳,吐吐舌头说:“是庆祝。”
眼神格外坚定,还有点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