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更像是从这儿逃跑。
虞万支看着她的睡衣道:“你穿这个去?”
闻欣如梦初醒,犟嘴道:“这本来就是平常的衣服。”
她没有专门的睡衣,都是用的旧衣服,头发一甩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虞万支哭笑不得,锁好门也跟上去,还是晚上下班回宿舍想先睡一觉,才发现挂钩上还有身衣服。
不是干净的睡衣,是穿过的。
他想想和自己的一块洗了,晾的时候却嫌左右都是臭男人的东西,挂在自己房间窗前滴水。。
闻欣第二天一进门就看见,有些诧异道:“你洗的?”
不怨她大惊小怪,她爸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亲戚里是个男的也都差不离,刚生完孩子就起码伺候一家子的妇女比比皆是,男人给女人洗衣服简直是罕见。
虞万支没觉得有什么,以为她是怕自己干活糙,说:“没洗坏。”
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能坏到那里去,闻欣的衣服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跟厂里买的边角料,一点也不心疼。
她伸手摸摸说:“干了。”
虞万支把饭菜摊开道:“先吃饭。”
两个人还是坐在床沿,莫名的都不吭声,吃过饭的气氛更加尴尬。
虞万支自觉地到门外等,手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因为房间没多少下脚的地方,闻欣向来是站在门后换。
隔着薄薄的木板,她好像能看见虞万支,换好后拉开门,也不说话就往靠墙的位置背着人躺。
布料在人身上摩擦,虞万支的动作又快又轻,床板还是给人往下塌的感觉。
他只觉得这几乎能称之为折磨,深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