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上眼,闻欣吐舌头说:“装作没看见,转过去。”
有点刁蛮。
虞万支只好背对着她,配合着做出被吓到的样子说:“你这么早?”
装得一点都不像,闻欣斜他一眼说:“你也很早。”
虞万支实诚道:“一夜都没睡着。”
谁又能睡得着呢,闻欣倒是能理解,说:“这字一刻不签,我就还是有点担心。”
虞万支也是,想想说:“要不我们早点去房管所等着?”
这才不到八点,去哪儿都嫌早,恐怕只有他们俩这么着急忙慌的。
人家房管所都还没开始上班,倒是对面的早餐摊子人来人往。
闻欣是刚刚干吃馒头噎得慌,说:“我想喝一口豆浆。”
她说一口就真是一口,剩下的全进虞万支的肚子里。
他今天是格外飘忽不定,连站着好像都没什么力气,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心想昨天怎么约的是九点。
一会怕人家反悔,一会寻思昨天是不是梦一场,人是眉头紧皱,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笑来。
闻欣手肘碰他一下说:“你结婚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又是什么问题,虞万支没能反应过来,但还是说:“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大家都是这样过日子。
他倒是直白,闻欣噗嗤笑出声说:“哪样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虞万支说:“我有你啊。”
她不就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