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六户人家,都是同时动工,估摸着搬进来的吉日都会选一个日子。
谁家不关心进度呢?因此反而是不擅长和街坊邻居处关系的虞万支先混个脸熟。
他道:“我今天来刷墙。”
用的是“我”,隔壁大姐马上掌握重点道:“你还会这个啊,能干,我找人就花一百多。”
还得一天一包烟的管着,是不成文的规矩。
闻欣顿觉得与有荣焉,昂首挺胸得像是在夸自己,有尾巴的话都翘起来了。
虞万支莫名不好意思,咳嗽一声说:“学过一点。”
隔壁大姐倒是没发现,又寒暄两句,等出电梯才各自散开。
只剩两个人,虞万支才道:“怎么这么高兴?”
明知故问,闻欣不吝啬地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赞美,双手同时摊开,掌心朝他,然后翻动着。
好多个“十”啊,虞万支捏着她动来动去的手指说:“回吧。”
听声音是挺平静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闻欣放声大笑都喉咙疼,张嘴风往里灌也疼,只好抿嘴憋着,肩膀抖个不停,坐在摩托车上也没停下来。
两个人是前胸贴后背,虞万支感受得一清二楚,不知怎么希望这一刻持续得更久一点,把速度放缓。
不过锦绣城离家属院本来也就七公里,再慢半个小时内都能到。
车钥匙旋转的那一秒,引擎声安静下来。
闻欣松开环抱着他的手,改成双手合十,眼睛苦巴巴的哀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