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腿边的左手握了握拳,带着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抬手就把水杯放到嘴边,含住了水杯边缘,还慢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然后,像被吓到一般,猛地把水杯放下。耳根子一下红透!
有病啊!做这么痴汉的事!
江昊瞬间满心都是羞愧,仿佛自己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立刻补救的用水把季泽的水杯认真地洗了一遍又一遍,再用一百摄氏度的热水消毒杯子边缘,彻底杀死自己留下的唾液细胞。那心虚的动作,就像是犯案了又后悔万分的人,在努力地销毁自己的犯罪证据。
终于红着耳朵折腾完了,开始认真接水,混合出温水。但怎么才是温度刚刚好的水?江昊想起了以前看到表嫂冲奶粉时的画面,为免烫到孩子,会先滴点奶到手背上试温。
江昊几乎没什么犹豫,也这么做了,又装了热水凉水各一些,手背感觉温度不烫了,才随手给自己装了一瓶凉水,满意地拿着两个水杯回教室了。
全程,完全不觉得自己拿手背来为另一个男生试水温有什么奇怪的,还觉得很满足!
此刻,江昊并没有意识到,以后他的种种行为更是彻底和痴汉一词绑定了,根本无法解开。
回去教室之后,把水杯放到季泽跟前,提醒:“该吃药了。”
正看着课本的季泽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才想起来,“对哦,谢谢。”
从抽屉里拿出好几种药,一一按照服用要求吃了。
江昊笑眯眯的,站着一俯身,揉了一把坐在桌上啃瓜子的小毛团。
因为于华庚坐在季泽前面,他这一伸手弯腰,几乎是半压在了季泽身上,薄薄的校服布料根本不足以阻挡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季泽抿了抿唇,往墙边蹭了蹭。
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动作,于华庚没注意到,只是发现江昊这段时间傻笑次数直线上升,还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给手心里缩成一团的小银子顺着毛,歪头思索。人们总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也很难猜心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