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些天还当着他的面向他的经纪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会却又当着他经纪人的面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人心,怎么可以脏成这样?

怎、么、可、以!

傅忘之好看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弧度,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你一向如此?”

簿情迷茫地眨了眨眼:“……啊?”

傅忘之缓缓站起,188的身高,像座不可抗力的山岳,立在身形消瘦,只有175的簿情跟前,凛冽锐利的目光,牢牢锁着他,“不管是谁都可以?”说着,向簿情迈近一步。

“你就这么缺男人?”

“这么急不可耐?”

他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而反射弧迟钝,还没意识到不对的簿情则下意识往后一退再退。

什么意思?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茫然无措间,簿情似乎看到了男人身后飘着一片不详的灰黑,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却有一种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张牙舞爪死盯着自己的感觉。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背脊仿若被吐着信子的毒蛇攀爬,森冷的寒意直窜脑门。

而随着男人步步逼近,屋里竟然刮起了丝丝阴风。

簿情不安地快速眨了眨眼,男人身后一片正常,就连莫名吹起的阴风也停了,仿佛刚才他看到的一切只是错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错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一刻,恐惧感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