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淮走到傅忘之旁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漂亮男孩。
男孩闭着双眼,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宛若一个睡着的小王子,根本瞧不出一丝一个星期前曾被吊灯砸伤过的痕迹。
是的,簿情已经整整昏睡了一个星期,却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杜向淮神色略担忧地看向傅忘之,男人下颌线紧绷,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冷得几乎能结冰,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冰冷。
一个于轻,一个簿情。
前者是因为被傅忘之拒绝而情场失意,然后酒驾在打电话给傅忘之的时候,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
后者则是因为救傅忘之,当时的情况用一命换一命来说也不为过。
两者虽然不同,但却都是因为傅忘之才躺在病床上不醒……
前者傅忘之还可以说问心无愧,但后者……
哎,再这么下去,这苦命的家伙就真的要自闭了吧?
想到化妆间发生的事,杜向淮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摊上这么个妈,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时间不早了,”杜向淮看了眼手表,对傅忘之说,“你下午还有拍摄,这里有我看着,你和凌凌先去片场吧。”
一个星期前,庄文陶得知簿情受伤住院后,本想延后几天再开机,但当时医生说簿情身上除了皮外伤并无大碍,修养个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想想囚将的开机仪式已经举行,就连头镜都已经开拍,而且这前边也没有簿情的戏份,庄文陶没有多犹豫就按原计划继续开机了。
可没想到如今一个星期都过去了,簿情居然还没醒。
傅忘之没有吭声,目光一错不错地定在簿情红润的小脸上。
想起当时男孩毫不犹豫推开自己的情景,冰封的内心,出现了些许裂痕。
午夜时分,医院里比白天安静了许多,杜向淮习惯性地刷了刷wb,发现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又跑出来作妖,心中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