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五】第3章 傅粉何郎不解愁

吓一跳,怎么又把他说哭了,汗,“你别哭啊,让人看见该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也不要太悲观绝望,人生是不可预知的,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你说是不是?”

他泪眼婆娑,颊上微红,轻拭着泪珠道:“又让烟烟见笑了……”

一声叹息。

送他出了客厅,立在檐下,但见暮色低沉,秋雨正密。

我唤碧溪,“取盏琉璃灯给杜公子……诶,你们只带了雨伞吗?正好,再拿两件蓑衣来。”等她把灯和蓑衣一并取来,我忽然又想起一事,我把灯接到手里看看,问她:“这灯上没咱们府里的记号吧?”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碧溪流云不敢笑,只强忍着说“不曾有”。

瞥见杜面上尴尬,我忙道:“我这也是尽量少给你添麻烦哦,”咦,居然脱口而出就是“少”添麻烦,不是“不”添麻烦……“万一又被你家那个谁看到,岂不又生是非嘛。”

他眼波如水,柔声道:“我省得,上回她打上门来……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不过近来她每日只往娘家跑,怕是一时还顾不到这些事……”

“每天回娘家?”

“嗯,王老大人寿辰将近,她日日回去与她母亲筹备寿筵之事。”我注意到在私下里他从不以娘子、夫人、岳丈、岳母之类的称谓来称呼他们……

暗叹。

“舅父的生日快到了?今年要大办吗?”

“瞧这阵势似是要大办的,前几日听她在人前夸耀,说是届时圣上和百官都要惠临贺寿。”哦……

立在廊子里又随便聊了几句,而后他坚持天晚雨冷,执意不要我送他到大门口,我只好唤了个小厮来替我把他们送出去。

我站在廊檐下,目送那主仆二人相扶将着,撑着油纸伞,挑着琉璃灯,淡弱的身影象是不堪雨打般缓缓没进雨冷风凄地暮色中。

碧溪轻声道:“小姐,风凉了,回去吧?”

“走,看看小弥去。”

到了小弥住的跨院,流云先是喊了两声,没动静,进房看了看,居然没人在,奇怪,这下着雨,又是晚上,他跑哪去了?

回到我住的主院,一进正房门,就见小弥歪在我最舒服的椅子上,正在吃着我几上碟子里放地莲蓉酥。

流云笑骂道:“小猴儿竟躲到这来!叫小姐好找!”

弥胡噜胡噜嘴,掸掸手上的点心渣子,跳过来笑嘻嘻道:“姐也在想我不成?我和姐姐当真是心有灵犀呀!”

笑,你这是想我的莲蓉酥!我点手,“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碧溪,流云,你们先下去吧。”

进了书房,关上门,我找张圈椅坐下,小弥站着晃来晃去不肯坐,说是刚刚点心吃了太饱……

“小弥,我问你,如果不号脉,只让你看一个人的气色、行动什么的,你能判断他的健康状况吗?”

“这个自然,《灵枢》有云“司外揣内,司内揣外”,望神、察色、望其形态、察其五官,亦可知气血运行,五脏病疾,只不过急疾重舌,慢症重脉,若是慢症么,还是以切脉、按诊为佳。”

呃,看舌头怕是也做不到呢,除非……

“医祖(扁鹊)有望、闻、问、切四诊法,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高下是有定论的……不知姐姐要给谁看病?”小弥说起医术来就象换了个人,猫眼晶莹清澈,尤其听我说希望不切脉诊病,更是一副兴趣盎然,跃跃欲试的样子。

“一位大人……你不认识地,看来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稳妥……对了!还有一件事!唉,你知道吗,其实我总是刻意忽略它,甚至在潜意识里盼望如果我象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子里,就可以把它剥离出我的世界……要是能那样该有多好……可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狠狠从我的生活里碾过去,尽管现在完全看不出端倪……我简直不敢想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怎么样……”

弥把脸凑过来,琥珀色的猫眼眨呀眨,“姐,你怎地和厨房的小杨子一样说不清话了?”

“讨厌!没心情开玩笑,跟你说正经的呢!”心忽然怦怦大跳起来,我深呼吸,盯牢他地眼睛问:“你告诉我,你觉得,以你地观察,荣哥的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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