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这红衣男子嘴角微扬,竟是看着底下对峙的两人露出了笑。

此刻那被踢下马车的驾车人好不容易缓过气,借马车挡住身形,绕到赵桓身后,提刀便砍。赵桓早已察觉到他的气息,不动声色,正待反手回击,那人却径直向后飞入,撞上墙壁,哇得吐出一口血。

“决明,我就晚来一步,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踢飞偷袭之人的正是云槐姑娘,她一袭黑衣,潇洒脱俗,仰头看着灰头土脸的赵桓面露担忧。

“多谢。”

赵桓不说云槐晚来了不止一步,向她道谢,“这人是日月神教总管,闹市纵马,不思悔改。”

“那你手里的呢?”云槐疑惑地问,“是他的钱袋?”

“是,他在我的教导下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用工钱赔偿被撞坏摊子的人们。”

赵桓一本正经地说,完全不像是在说笑话。

云槐瞥见他手上的擦伤,慌忙道:“别说这些了,你受伤了,快去包扎,这家伙交给我来看着就好。”

杨莲亭见挟持着他的绛衣少年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姑娘自顾自地交谈起来,似乎顾不上他。他计上心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头矮身猛地撞向身旁的持剑少年,同时不忘伸手抓住缰绳,只待对方摔下马车后扬长而去

然而他撞了个空,赵桓闪身进了车厢,顶着车帘看杨莲亭撞向云槐怀中,后者一退,杨莲亭一头栽到地上,发出沉重的碰撞声,眼睛一翻,竟是自己撞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