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却不感到庆幸,他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心情。
从金华城出发以来,这短短一日半,他敬职敬业地扮演了一位心情别扭的姑娘,同赵决明只交谈过短短几句。
以往不是如此,云槐是个爽朗活泼且话多的姑娘,即便在马车上也会掀起车帘子让赵决明位于自己的视野中,并时不时地与少年唠嗑,两人之间永远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而如今,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却只有难言的沉默。
王怜花想,这人当真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朝夕相处的云槐姑娘难过伤心么?
赵决明实在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
千面公子又一次如是想。
赵桓想的很简单,阿槐不喜欢他,难过应当也是假的,但阿槐既然不想说话,那他也陪着阿槐不说话好了。
两人的思路不同造成了他们沉默相对却又莫名和谐的局面。
官道上有一匹白马绝尘而来,烟尘滚滚,哒哒的马蹄声带着凛冽煞气,驾马者腰间佩刀,着白衣,长发束在脑后,头戴遮阳的黑色帷帽,看不清面容。
白马在茶棚外停下,手持缰绳的白衣青年跳下马,系好绳子,喂白马喝了些水后走进茶棚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