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僵住。
若非王怜花主动提起这事,他自己都忘了这些说法。
“我很好,没有生命垂危。”赵桓朝他展示一番,“前辈不要听那些瞎话。”
“你换了身衣裳。”王怜花这样说了一句,紧接着又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桓将前因后果隐去不太能说的部分,简短地概括一遍告诉王怜花,后者若有所思,问:“叶孤城为何那般轻易地离去?”
赵桓摇摇头,“叶孤城”那时似乎看见了什么,收了剑便走;但系统说树林周围并无人影,所以赵桓猜对方是在做戏,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
但这话他并不能说出口。
王怜花瞥他一眼,扶了扶帷帽,道:“你接着忙,我有事要做。”
两人道别,赵桓继续找药粉的痕迹。
假叶孤城和南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此刻便在南王府之中,赵桓早有此猜想,当他循着气味在一个小巷中望见南王府的屋脊,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如今赵桓一袭黑衣,加之帷帽遮挡了面容,剑穗也被收了起来,他此刻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看不见脸的剑客。
他出了小巷,穿过两条街,继续找那味道,只不过稍稍在街边立了片刻,药粉独有的气味便被风吹来,钻进了他的鼻腔。
赵桓不动声色地侧首,只见一辆华贵高大的马车自街道另一头缓缓驶来,执辔者有三,掀帘人有二,正是神通侯方应看的马车。
眉清目秀的方小侯爷伸手撑着窗帘,唇畔含笑。
那药粉的气味不是从外面的任何人身上传来,而是从这位笑意天真的小侯爷身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