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问题的人三人反应各异。

楚留香顿住,张三哼笑一声。

唐天纵则深沉道:“大约是因为说不清楚罢。”

他叹息:“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赵决明歪头,伸出手比划:“竖心青情,难写吗?”

楚留香:“……”

张三低头憋笑。

虽说唐天纵不知情之滋味,煞有介事的模样同样好笑,但一本正经地回应却驴头不对马嘴的赵决明更为好笑。

房间内的四人言笑晏晏,房间外,台阶上,一袭月色长袍的青年静立不语,侧耳听着屋中传来的细碎声响。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原随云失了目力,却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听力。房间彼此相邻,隔音并不算强,他听得一清二楚。

楼梯上一片寂静,原随云在阴影中站了许久,才踏出阴影,将那些说话声抛在身后,迎着暮光向他的房间中走去。

风急浪高,大船在海中飘摇。今日的天气正如楚留香等人上船时那般阴晴不定。

水手们顶着暴雨在甲板上稳定船身,然而海浪汹涌澎湃,船身微斜,一旁的水手惊呼一声,握着船绳被风卷进雨中,眼见其要落进海中被浪吞噬,众水手惊恐之余却有一道黑影闪过,不过眨眼的功夫那方才差点落入海中的水手便趴在地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