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看来他曾经历了些难事,脾性大改,汴京城里的他又怂又傻。”
赵决明:“又怂又傻……?倒也算不上,阿天只是谨慎小心罢了。”
宫九:“他是罗刹教少主,有何好谨慎小心的?”
赵决明:“阿天离家出走,怕被逮回去,当然要谨慎小心。”
宫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约七八年前,他曾入罗刹教,虽未见到玉天宝,却听到那少年大声发怒气冲冲地责怪他人的响动,而起因只是下人将他要喝的热茶放得太凉。
无理取闹,稍有不顺心之事便暴跳如雷,纨绔败家——起码这是宫九所知道的罗刹教少主。
却不是他看到的阿天。
赵决明侧首看他一眼,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求解药一事因罗刹教没有库存而崩殂,赵决明便将注意力放在作为备选方案的宫九身上。
在宫九想要推门进屋时,黑衣少年竖在他门口,抵住门,目光恳切而真挚。
宫九微微扬眉,目露问询之意。他甚至感到些许意外。
“你知道的很多,我有个不情之请。”赵决明虽然是个木头,但也明白铺垫的重要性,他严肃又认真地道,“你能告诉我谁有解药么?条件随意,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尽力完成。”
宫九手中就有解药,但此刻看赵决明一本正经地提出要求,他忽然觉得很有趣。
“你能用什么换?”宫九没有否认他知道解药的下落,而是饶有兴致地提出疑问,“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没用的小秘密,玉罗刹的提案你都不应,想必我的条件你更不会答应。”
赵决明不懂宫九语中深意,茫然道:“所以是让你提条件,我尽力。”
“……”宫九无奈直言,“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有些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赵决明一想,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