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决明接过药包,对他一笑,起身离开。
年轻药师目送着绛衣少年骑马离去,眉间担忧之色不减,但仍有病人需他看诊,便只能压下忧意,看向面前的病人。
黑马载着绛衣少年在街道上行走,哒哒的马蹄声带着沉重,之后的一切赵决明都有些迷糊,他成功到达李宅门口,敲门入屋,拜托后厨的下人帮忙熬药,整顿好一切便去客房歇息。
下人虽然惊讶,但明白赵决明状态不对,没有多言,立刻熬药,以致顾惜朝回来时闻见了极为明显的药味。
“有人生病了么?”
“决明公子来了,他得了风寒,刚喝过药,正在客房歇息。”小厮回答道,“他道不必打扰他,只管让他睡。”
顾惜朝见回他话的人眉头微皱,立刻明白赵决明的状态不大好。
后厨为了照顾赵决明的病情已经开始熬粥,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顾惜朝问了几句,没有有去客房看望赵决明,而是去了书房看书。
李寻乐回家后也闻见药味,好奇地问出和顾惜朝一模一样的问题,得到回答后恍然大悟,又细问几句,担忧地去客房门口来回转了几圈,见里面静悄悄的,这才皱着眉转身去了书房。
王怜花牵着阿飞回来时也闻见药味,前者眉毛一挑——他记得屋里的人白天都健健康康的,后者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苦涩的药味。
“决明公子得了风寒,一到屋便躺下歇息,已经喝过药了。”
依旧是之前的那位小厮嘴角带笑,已不如初次般担忧,连着三次被问同样的问题,任谁都忍不住发笑。
赵决明的到来让众人高兴,但他的状态却令人心忧。直到夜晚用餐之际,赵决明也未曾苏醒。
李寻乐忧心道:“要去喊醒决明吗?他睡了这么久,好歹喝些粥填肚子。”
顾惜朝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打搅他了,他说过只管让他睡,若是醒了自会出门。”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我若是睡觉,必定不想让人打搅。你们不必担忧,若是亥时他还未醒,我便去看看他。”
客房直到灯笼熄灭,依旧紧闭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