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青快步的走了过来,有点惊惶的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到:“大人,这三人乃是三殿下招揽的‘天武殿’的殿士,在武林中也有很大名声的。你今曰出手杀了他,恐怕三殿下那边,有点难看啊!”
厉风扫了徐青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突然厉声呵斥起来:“来人啊,这条大街上怎么这么多鬼鬼祟祟的匪贼?给我调集锦衣卫大队人马,把这条街上碍眼的人都给本官杀了。”残天剑劈出了一道蓝色的剑光,‘哗啦啦’一声,路边的一栋房子被他劈成了两片,四个中年人惨嚎着,带着飞溅的血雨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他这一出手立威,顿时吓得满大街的行人乱叫,二十几条矫捷的身影也同时掠起,迅速的远去了。四个形容古怪的男子缓缓的从路边一个酒铺内走出来,深深的看了厉风一眼,大摇大摆的顺着大街走了开去。
水元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了起来:“好神气啊,好威风啊,这四个小娃娃不够我一拳头打的,也敢在我面前这么神气么?”他骨碌着眼珠子看了看左右,突然抓过了小猫手中的马鞭子,‘呼’的一声,把马鞭朝着那四个男子砸了过去。‘轰’的一声,轻巧的马鞭带上了浑厚的真力,就看到一团白色的气劲朝着那四人轰击了过去。
四个男子浑身一震,同时转身,一掌朝着水元子射去的马鞭劈出。‘碰’的巨响,四人连连倒退了十几步,面色骇然的拔脚狂奔,再也不敢露出那不在乎的悠闲神色了。
厉风嘿嘿的诡笑了几声,阴沉的说到:“罢了,徐青,陪我去皇宫见陛下,路上正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徐青把事情说了个明白。说来也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反正就是老话题了。朱棣当了皇帝后,突然又反了猜疑,迟迟的不肯立下皇太子。朱僜看到了机会,不知道怎么搞的,和他的三弟勾搭在了一起。原本已经要给他们封王,但是朱僜却是死活赖在应天府不肯离开,并且还以军队中的将领作为主要力量,组织了‘白虎堂’,和朱任的‘天武殿’勾搭在了一起,和朱僖的势力对上了。
厉风离开应天的这一段时间,朱僖、朱僜、朱任三人相互之间是斗了一个不亦乐乎。厉竹刚从陕西府回来,就被天武殿的高手打伤,现在还躺在朱僖的府里动弹不得。小李子刚刚当了几天的密探首领,却也被朱任的手下找机会,找了个武功很高的老太监,差点一顿毒打把小李子给打残废了。幸好还有徐青控制的锦衣卫以及吕老太监的势力在旁边盯着,否则还不一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厉风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他看着徐青,阴声问到:“就是这么两个月的功夫,他们两个可是勾搭在一起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青耸耸肩膀,很干脆的说到:“大人在四川办事,知道了应天府的现况,无非是白白的乱了心机,得不偿失。徐青不才,却也还能处理这里的情势,所以,徐青以为,在大人办好四川的事情以前,没有必要让大人知道应天的情况。”
厉风长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好,你和小猫先去我们的总部……那水秀儿,你找地方安置她,让她做花营的副头目。她的音杀之功,可是厉害得很,你好好想想,我们什么地方可以用上。水元子……水元子?你,你抢小孩子的糖葫芦?你,你还象是一个有道之士么?不要胡闹了,和我去皇宫见陛下。”
水元子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芦,无奈的塞回了那个小孩子的手里。正在号哭的小孩子飞快的跳了起来,拔腿就跑。
大内书房,朱棣正皱着眉头在看一堆堆的卷轴,满脸的杀气。吕老太监满脸阴森的站在他的身后,依旧是那幅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模样。僧道衍、僧道逆二人坐在书房角落的太师椅上,不知道在低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抬头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满脸无奈的朱僖站在书房的另外一角,看着趾高气扬的朱僜,在他的对面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朱僖不能理解,三年来,朱棣在外征战的时候,燕京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是自己处理的。可是如今,怎么父王却又改了主意,不让自己做皇太子了呢?莫非他认为,老二他还有资格取代自己的位置么?老二除了能打仗,还能干什么?他能让天下人吃饱穿暖么?还有老三,该死的老三,他居然背叛了自己,和老二勾搭上了,莫非他被封了王,野心也大起来了么?
一个小太监快步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到:“陛下,锦衣卫统领厉风大人回京了,如今正在外面候着。”
朱棣面色一喜,而朱僖的脸上则是狂喜了。朱棣的手猛的一挥,笑道:“还不快点叫他进来?”
厉风快步的走进了书房,跪倒在了地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厉风回来了。”他的身后,水元子歪着个脑袋,两只手彷佛划船一样的摆来摆去的,丝毫没有个正经模样。他朝着朱棣挤眉弄眼的,差点就要吹口哨调戏朱棣了。
朱棣淡淡的看了水元子一眼,笑道:“厉卿家不用多礼,快快起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些仙长,可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