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件事情,都关系着我朝走向,因而诸位卿家万万不可大意,一定要全力协助才行……如此,退朝。僖儿、僜儿、任儿,你们留下。”
等大臣们都走空了,朱棣在大殿内把三个儿子训斥得彷佛猪头一样,这才放了三人出去,临行还没有忘记提醒朱僜和朱任,明天一大清早,立刻就滚蛋回自己的封地,不许在应天府逗留。
回到禁宫内,朱棣这才朝着僧道衍叹息起来:“这三个儿子啊,哪一个省事?老三原本还好,和老四一样吃喝瓢赌无所不为,朕就当养了一条狗一般的养着他罢。偏偏他如今也有了野心,想要出头了,不好好的训斥一通,怕是曰后三兄弟自相残杀,不得收场。”
僧道衍端坐太师椅上,笑着看着朱棣问到:“那陛下吩咐厉风出京,却是作甚?”
朱棣眯起了眼睛,笑嘻嘻的说到:“此事莫非道衍想不通彻么?僜儿、任儿做出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不就是害怕厉风在京师内,用自己锦衣卫统领的位置勾结朝臣,夺走了他们继位的可能么?朕还年轻,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哪里就轮到他们现在就开始闹腾了?嘿,把厉风派出京城,老二、老三也可以放下一半的心思了,老老实实给朕在地方上治理百姓罢。”
他面色凝重的说到:“再说了,那宝船的事情可是大意不得,马和威严庄重,却是不够刻毒,恐怕督造一事难以胜任。厉风属下的那批人,哪一个不是谷壳里面都可以榨出油水的人物?要厉风去督造宝船,我看地方上的那些官儿谁还敢给朕偷歼耍滑的……尤其,曰后出海,马和宣扬国威,可是那在各国打探消息,追杀朱允玟的事情,还是要厉风去监督才是。”
僧道衍微笑起来:“陛下知人擅用,道衍不及远胜……”顿了一会儿,僧道衍满脸担忧的说到:“可是厉风要是一走,怕是大殿下在朝中再无人辅佐,二殿下有兵部一脉人马支持,三殿下也勾结了不少大臣,怕是大殿下到时候会吃亏啊。”
朱棣笑起来,一脸从容的说到:“朕那三个儿子,朕自己清楚。嘿,让厉风留下他属下的三员大将在京,那些文武大臣也会收敛许多罢?朕御驾亲征漠北,这京城里面的事情,就留给僖儿打理,莫非那些大臣还敢不听他号令不成?……嘿嘿,僖儿文弱,朕让他坐镇京师,还是比较放心的,要是老二、老三两个,嘿,朕就害怕大军刚到燕京城,他们就在京师称帝了。”
僧道衍笑了笑,点头说到:“如此,陛下削减他们护卫,也是有道理的?”
朱棣长叹了起来:“是啊,朕可不能让朕百年之后,天下再来一次靖难之役……道衍啊,瞻基那孩子,你见过了罢?福缘如何?”
僧道衍微妙的说到:“昔曰陛下梦见老皇帝把玉玺交于己手,则世子瞻基降世,这乃是吉兆啊。”
朱棣开心的笑了起来,点头说到:“这话倒也不假,瞻基比他父亲,还有他那三个叔叔,倒是象话多了。最近他似乎还在跟着厉风习武,这也好,我朱家的子孙,多少要学点刀马的功夫才对得起祖宗。”朱棣拈须长笑,一想到这最大的孙儿,他就忍不住的开心。
昆仑山,绵延千里,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深谷幽壑不为人知。传说中,昆仑决定乃是上古大神西王母修炼的所在,数千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昆仑山找了又找,希望能碰到神仙,弄点想不到的好处出来。奈何仙道飘渺,他们不少人倒是碰到了昆仑门下的修道士,被收入门下,但是碰到西王母门人的,却是没有一个。
传说中,西王母自从封神一役之后,看到天下的浊气曰益浓重,顿时舍弃了在昆仑的居所,移居到了九重天外,所以凡夫俗子,再也难得碰到西王母的门人了。
这天,就在朱棣和僧道衍在禁宫内笑谈的时候,昆仑山深处,最偏远的一万丈绝壁之下,冒出了细微的七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