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影他们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地上一蹦老高的。这可怕的笛声,彷佛锯子一样冲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强行的剥离他们的元婴和的联系,整个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抽搐,有着一种撕裂的剧痛。而体外的‘练形真火’更是顺着七窍烧进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肉身有了一种正在融化的无力感觉。
他们已经无法凝神运气了,他们甚至都没办法感受自己元婴的存在了。在这笛声中,他们的元婴是如此的软弱无力,根本无力挣扎。
巽老的一张老脸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他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夏颉,我早就应该一看到你就一鞭子抽死你啊……你们巫族,当年不是死光了么?怎么就把你这最喜欢管闲事的混帐留了下来?你,你,你……当年我也应该一爪子抓死你才是。我们留在人间,照顾昆仑,和你有什么干系?就算我遭受血光之灾,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你……”
一道红光闪了一下,巽老原本就老朽不堪的肉身化为灰烬飞散,他的元婴散发出了十丈红光,脚踏一朵小小的云彩,指着夏颉怒骂了好一阵子。通天柱连接着天空的那一段闪动了一下金光,一股金色的浪潮从天空中卷了下来,巽老的元婴无奈的呻吟了一声,丝毫没有抵抗力量的被卷了上去。
古影长叹了一声,他举掌劈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顿时他的元婴裂囟飞出,金色的浪潮再次袭来,他也被卷了上去。大方真人他们苦笑了几声,也放弃了抵抗,肉身纷纷碎裂,金色的光芒过后,夏颉身前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夏颉摇摇头,把骨笛塞回了怀里。他皱起了眉头,低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夏颉很喜欢管闲事么?也,也许是吧?以前,似乎也是这样的……嗯,唔……对啊,他们是昆仑的人,他们遭殃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逼他们上天界?”夏颉的面色突然变得极其古怪,他的手指头飞快的掐动了几下,突然跳起来朝着老天喝骂了起来:“破老天,臭老天,我夏颉又被该死的你给计算了。”
他气呼呼的朝着天空挥拳了半天,越骂越高兴,那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了下来,直直的劈在了夏颉的额头上,顿时夏颉被劈得连连翻滚了十几圈,浑身焦黑的倒在了地上。夏颉连滚代爬的翻了起来,收起了‘通天柱’的红光,嘴里骂骂咧咧的朝着东方飞了出去。“妈的,老天果然是不能骂的,虽然又被老天算计了,诶……不过,我不是老天爷的对手,就算了,算了罢。”
满脸悲凄的昆仑门人看着空荡荡的天空,眼里流出了一滴滴的泪水。昆仑山最大的九个靠山被天界卷走了,嗯,应该说是飞升了,可是他们心里是不喜反悲,彷佛心里突然空了一大块一样。幸好那巨大的闪电惊醒了渡心老道,他气急败坏的朝着夏颉指了一下,喝骂到:“诸位同门,都是这老不死的该死的家伙,要不是他用邪法算计,师叔祖他们怎么会飞升呢?给本道爷劈了他!”
东西昆仑的数百弟子第一次如此同心协力的,朝着夏颉追杀了过去。他们纷纷飞出了自己的法宝、飞剑,亿万道彩光轰鸣而下,声势简直就是惊天动地,足足有杀神戮佛之威。一向面合心不和的东昆仑长教长髯道人渡灭老道和西昆仑掌门渡心道人,此时竟然是并肩站在了一起,发动了昆仑派威力最大的绝顶剑技‘灭天’。
一道道细细的,极其犀利的金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汇聚在了渡灭、渡心老道的身上,他们两人狂喝一声,一道巨大无匹的金色剑气轰鸣而出,震得方圆百里之内山摇地动,足足有百丈粗细的庞大剑气带着无数雷光,轰击向了满脸惊愕的夏颉。
夏颉苦恼的吼叫了一声:“我不过是让你们的几个祖师爷飞升天界,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你们干吗要找我的麻烦?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夏颉那个苦恼啊,自从他修练到了巫族的最高层次,却又放弃了飞升天界成为神人的机会,他就很无奈的接受了时刻可能被天界意识影响的悲惨命运。谁叫他时刻都能感通天地呢?冥冥中有时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志,他夏颉就会莫名其妙的做出稀奇古怪的事情来,他觉得冤枉啊。
看着那巨大的‘灭天’剑气轰了过来,夏颉也不敢硬拼,虽然他有把握这剑气伤不了自己,但是他害怕反震回去的剑气伤了昆仑派的两大掌教,那自己可就真的和昆仑派结下血仇了,这对曰后巫族的发展也不利啊。于是乎,他只能继续的抱头鼠窜,任凭那巨龙一般的剑气连同无数的剑光、法宝在身后追逐他。
‘轰隆隆’的巨响中,昆仑山脉此番是遭受了一番巨劫,方圆数百里内,所有的山头都凭空的矮了数百丈的高度。数百年后,想必后世的世人,看到这些山头的时候,已经不是如今这般的宏伟气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