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此时此景,只有用这世俗的手法,才能表达吕风他们心里的激情。那水元子看了看紧握着手的一元宗诸人,嘻嘻哈哈的把自己的手也加了上去:“嘿嘿,其实爷爷我也算一元宗的人了不是?不过,爷爷我肯定是辈分最高的那一代,嘿嘿,你们可都是爷爷我的晚辈啊。”他笑得那个得意啊,就不要说了。
不用再多说什么,吕风、赵月儿、水元子化为淡淡的流光朝着北平城飞了过去。小猫留在了青城山,他还可凭借自己强横的实力,变态的力量,好好的去威吓一下那些就要被自己吞并的道门弟子。水元子则是害怕吕风和赵月儿应付不了灵先生、幻先生、真先生、空先生四人,跟着过去做保镖的。那回迁地下灵脉的法门,他已经教授给了骗天老道,如今骗天老道和小猫都有那个实力迁一条小灵脉过来补充给青城山,所以他水元子并不需要紧跟在一元宗的征伐大军身边。
回到了北平城,吕风立刻下令,叫徐青等人准备了大量的美酒和数十绝色的女子。从那灵先生色中恶鬼、酒中凶徒的表现来看,这新来的幻先生、真先生、空先生怕不是也不是什么好角色,酒色财气,想必也是喜欢的,所以先准备妥当了,等他们真人到了,才好向他们献好的。至于徐青他们为了凑起这数百坛子陈年的极品美酒,又去勒索敲诈了多少富商、大户,吕风可就懒得理会了。
这一等,就是一天多。等到了第二天的黄昏,太阳都快沉到山头下的时候,满脸狼狈的僧道逆终于带着三个老道到了北平城新造的禁宫大门口。吕风正穿着一身的粗蓝布长袍斜靠在大门口看那来来往往的人流,突然间看到了一个光头带着三个道人走了过来,吕风连忙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抱拳行礼不迭的问候到:“啊呀呀,道逆大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来人啊,徐青,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他娘的还不快点去交代那几个御厨,好酒好肉的准备上了。”
吕风亲热的挽住了僧道逆的手腕,殷勤的拖着他朝那禁宫的大门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还在赔礼到:“唉呀呀,这新造的宫殿占地广大,修了五年还没有竣工一半的,人来人往,实在是闲杂人太多了。弟子的这衙门,如今就占了几个偏殿在办事呢。待客的大堂也就在这里,大师还不要嫌这里太简陋了,实在是抽不出空房子了。”
僧道逆满脸的舒畅,光头都放出了红光的,得意洋洋的瞥了幻先生他们一眼,这才笑着说到:“能在未来的皇宫大内饮酒作乐,这等好事,还有什么简陋的?天下能有几人有这等福分啊?嘿嘿,吕大人,好几年不见,你也可是威仪更盛啊。这次听得师弟说,你领了个好差使,跑到这北平城来坐镇了,却还害得我跑了一天的冤枉路哩。”
吕风大笑,亲热的拍打着僧道逆的肩膀,连声说到:“如此可真正劳烦大师了。唔,没得什么好说的,等下弟子自罚三杯,哈哈哈!诶,这三位道长却是?”吕风很是有礼的看了看三个老道,故作惊疑的问到。
僧道逆回头瞥了一眼,彷佛这才刚刚记起的样子,恍然大悟般说到:“哦,看我这记姓,可不是忘记了么?这三位道人,乃是主人他派来供吕大人驱遣的。这位长眉入鬓的,是幻先生;这位身材高条的,是真先生;这位背负双剑的,是空先生。”僧道逆突然怪笑了几声:“这三位道长,可都是法力无边,道法通天的人物。嘿嘿,吕大人曰后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是。”
吕风大声的叫嚷了一声:“啊呀,大师您这可就不对了,放着三位仙长在这里,也不早点介绍?岂不是让仙长们误会我吕风是个不懂礼的人物么?”偷偷的掐了僧道逆一把,示意自己这是故意做作的,吕风朝着三个老道鞠躬赔礼不迭。僧道逆心里‘恍然’,很配合的做出了一副无奈赔礼的模样,朝着三个老道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道歉话。
什么东西最让人高兴?暖心窝的话啊。这三个道人和主圣的来历相同,原本就不知晓人间有种言语叫做客套话,有种人物叫做口不对心。僧道逆一路上对他们又是恶言相向,早就气得想要拔剑杀人了;到了北平府,又被僧道逆有意,吕风故意的冷落了下来,更是火气直冲天灵盖,若不是顾忌主圣给他们的严令,他们就要挥出宝剑,连同吕风一起干掉了。
可是就在他们认为自己被大大的冷遇了,被人故意的忽视了,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损害的时候,吕风突然风向一变,对着自己大力的讨好,热情洋溢起来。饶是他们修为精深,对人间的这等客套没有什么概念存在的,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是受用。当下幻先生点点头,很是欣喜的看着吕风说到:“唔,你就是吕风?难怪主上说你,恩,是个不错的‘人’。”
真先生、空先生更是连客套话都不会说,只是很感激的朝着吕风点点头,深以吕风为知音了。如今他们看吕风,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和僧道逆比较起来,吕风应该上天堂,僧道逆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嗯,十八层地狱还不够,下面再挖个坑,把僧道逆埋进去,就合了他们三人的心思了。
正在这里乱哄哄的套着交情,一股清风吹了过来,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壶,端着一个酒杯,脸上挂着几个殷红的胭脂印痕的灵先生满脸通红的随风出现了。他出现得很突兀,但是却又很自然,四周这么多的人来人往,硬是就没有人注意到凭空显出了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