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话,比起遗书更像是未尽的诗,难以从中获得什么有效消息。长冢朔星对上目暮警官满含殷切的目光,难得无奈道:“我并没有攻读文学系,不过……”

褐发青年抬手指向进门玄关高悬的色彩浓烈的抽象派艺术画布:“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幅画的名字就是沙漏,所以其他的或许也是画吧?”

一番搜寻后找到有铭牌表明名字的是《太阳》、《沙漏》和《报纸》,但是按照遗书所言,取下画作后并没有任何新发现,画面也是支离破碎,毫无关系。

“还是没办法和遗书联系起来啊。”目暮警官摸着下巴,“虽然是自杀,但是这份遗书也太奇怪了……”

画作本身有着明显的抽象派特征,但这几幅画的各色色彩扭曲混杂在一起,虽也是明快欢欣的色调,长冢朔星看久了,却难免有些不适。仿佛被人淹在无垠的海里,眼睁睁看着海面覆上一层层薄冰般压抑。

他便和目暮警官打了个招呼,又回到案发现场查看。

死者就坐在桌前,桌脚垒着一摞报纸,书架上堆放着杂乱的书和厚厚一沓信。沙漏里的沙静静漏下,透明而细密,原本是用来压着那封古怪的遗书的。她乌发挽得精致,唇上还点着嫣红,安详得仿佛并非赴死。

褐发青年戴上手套,道了一声得罪,细细查着。

他注视死者那双沾满血迹的手,神色一片凝重。中居佳乃的手上有不少的茧,最可疑的一处在左手手心,尽管锋刃造成的伤口已经破坏了她的手掌,使得那些细节难以重现,但长冢朔星可以确定——那是木仓茧。

……

“警官,还不能放我们走吗?拜托拜托,我有急事!“长冢朔星循声望去,便见到自己的同期双手合十,低声祈求着一位警官,“真的很赶时间!”

降谷这是在干什么?他明知道现在不可能放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