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温和的年轻警官的回话,金发青年转过身,不曾想直直对上了褐发警官凝霜冻雪的视线,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的情绪仿佛薄冰下静静流淌着的河流,沉静中波涛暗涌,激流奔袭。

青年的声音毫无波澜,一手抬起覆盖住眼睛,顿了顿,“你知道……算了,你的家人呢?”

这句话听上去问的莫名其妙,但降谷零没有移开视线,只捧着杯子眨了眨眼,按照人设疑惑出声:“我的家人有事,也不可能来陪我啦。怎么了?警官先生?”

“……是自杀。”

长冢朔星沉默了许久,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平稳如海:“你可以准备回去和你的朋友解释了。”

……

既然公安那边想要早点以自杀结案,干脆不要在明面上把公安卷入进来,正好把他的新身份问题一起处理了。听出了降谷零言下之意,长冢朔星压下情绪,迅速做出了判断。

褐发青年回到了那几幅画前,拉过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我大概知道遗书在写什么了。”

“啊?长冢老弟,你明白了?”

“因为门口的画,我被误导了。“长冢朔星歉然一笑,”抱歉影响了大家的思路。报纸和沙漏那两句,其实并不是指我们找到的画。因为和后面的抛弃太阳并不相符。”褐发青年指了指桌脚的报纸,“这个动作其实应该是指从信箱里找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