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近来松谷矢将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你这样觉得?”
也不能这样想。黑泽阵沉默一瞬。格兰威特就像把刀,和他接触就是迎接锋刃,拥抱他都能听到骨骼撞击金属的声音,没人能够想象刀光迎向你时除了夺去你的生命外的其他目的。
松谷矢开口:“我也没有不想不杀人。”
“什么意思?”黑泽阵转过了头,看向年长者。
暮色之下,松谷矢的冷漠淡然都被余晖软化,以至于他看上去竟是平和而坦然的,好似一把已然摩钝的刀。
这次长冢朔星没有开口解释,他只静静看着黑泽阵,默默凝视着那双幽绿的眼睛。
黑泽阵在对视中感到几分毫无来由的恐惧,他还不明白年长者的目光中有着怎样的情绪,不明白那深藏的是何种模样的情绪,他近乎惶恐地从目光中解读出自己唯一能解读的答案。
“我?”
长冢朔星笑了一声,似乎否决了他的答案:“不想做什么又不用理由。”
“我后天要去一趟神社。”年长者忽然转移了话题,“你想一起吗?”
“是任务?”黑泽阵问道。
“不是。”
看吧,这就是问题。长冢朔星心道。哪怕黑泽阵已然生死之间都走过了那么多趟,哪怕他已经将信任悉数交付给了松谷矢,他仍会本能的关心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