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松谷矢没有过多谈论关于朗姆的兴致。再往山上,神社的轮廓已经显露出来,巫女站在石阶末端,身上是畸零落着红叶,瘦骨嶙峋,像鬼魂飘着一样。

黑泽阵对神社没有什么兴趣,见巫女将松谷矢迎进去,自顾自的在不大的地方闲逛。

这座神社显然并非热门,角落里挂着的绘马看上去都有些年头,十几块绘马稀稀拉拉垂着,被风掀地哗啦哗啦作响。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上前两步,拽住摇晃着的绘马,看到上面仅有的两字后不由一愣,又伸手去碰另一块。

松谷,松谷,松谷……

这些绘马,全都只写着松谷两字!

没有愿望,没有内容,连名字都不完整。

这是什么?

黑泽阵一时怔愣在原地,一时不明白这彼此敲击的绘马有何意义。

“走了。”身后传来松谷矢的声音,黑发绿眼的男人手上没有拿着什么绘马,身后瘦弱的巫女追出来,将一枚御守捧到松谷矢面前。

那双手的腕骨横突,只一层皮包着骨头,瞧着骇人。

松谷矢一手捉起御守,满不在乎地顺势往黑泽阵手里一塞,也没有看那些绘马,毫不停留地往山下走去。

黑泽阵只得将御守揣到怀中,没有再管神社的巫女,便要跟上松谷矢。

“平生一愿,如见飞蛾,心有戚戚焉。思已忘怀,徒留此身,若君之遗物……”巫女在身后吟着俳句,细弱的身子套着宽大的巫女服,身后是那一排排摇晃的绘马和铺天盖地的红枫,黑泽阵被这突如其来古怪的咿呀声音引得回了头,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