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压了压被海风掀动的帽檐,银发飘动,夕阳映亮线条硬朗的下半张脸,打量着山下骚动的人群,不动声色道:“被摆了一道。”

伏特加挠挠头:“可是我们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

琴酒没有说话,只用行动告诉伏特加撤退的决定。

再不走,等混在警方中的其他公安来了就麻烦了。对方定然是掌握了比组织更详尽的别的线索,尽管任务确实只是需要带回儒艮之箭和十年前的名册,但这两样东西定然不是最重要的。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用这两件东西来设计他们,随后用某种手法将岛袋弥琴杀死,伪造留言和出海的假象,把所有焦点引到偷走儒艮之箭的人身上。

就算警方不来,得到消息后蜂拥而至的媒体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或许是因为有人离开太久了,每天对他的记忆都在衰退又重绘,流失又重拾。为了不抛却那些遗物般的回忆,黑泽阵不得不逼迫自己把身边的一切同那个人关联起来。

简单一点的,箭矢是他的名字,森林是他的眼睛,夜风是他的告别语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习惯,也许是臆想地太久,回忆不由自主要从躯壳里抽离,甚至有转嫁到另一个新生鲜活的人之上的趋势,这让他恶心而恐惧。

黑泽阵在青年的枪法中看出了松谷矢的影子,就算某些格斗细节处与松谷矢有着几分明面上的相似,但贴身格斗的整体习惯与松谷矢的方法截然不同。青年所明目张胆表露出来的熟悉无疑是一种信号,这个名为t的组织知道松谷矢的一些事情,或许是他的故人,或者是他曾留下的什么势力,也或许是他曾经的敌人。

毕竟那个人离开的太匆忙,许多话都不曾讲。

就算这是个陷阱,刀山火海他也要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