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泽阵如今知道了,过去的一切都会重新被铸成一把带锈的软刀,一寸一寸将过去的一切又切割一次。

诸伏景光缠好绷带:“是感觉吧?因为你在这时候总是会特别关注我们的情绪,但是明明最该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势吗?”

黑发蓝眼的青年又沉默了片刻,瞧见长冢朔星出神的模样,本能察觉到几分不对。

“嗯,说的是不过我原本以为你会再多叮嘱一些的。”

“你们又不是没有分寸在胡来,哪怕你们两个都是这种胡来的性子,也不会让对方做这种事情。”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我只是我可以理解,换成我大概会做一样的选择,我不可能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让zero受伤。但是,我果然还是不希望遇到这种事情啊。”

长冢朔星心虚地挪开眼。

其实这原本不是必要的,但他们担心这种程度的冲突无人受伤会导致降谷零被朗姆怀疑,也会影响组织对己方的评估,这才做出了这种决定。

何况如果是他受伤,朗姆一定会提高对降谷零的重视,又不至于影响到他在组织内的工作。

“看结果应在是zero没有拦住你。”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不过也有可能是你拦住了zero?”

长冢朔星这下理直气壮了起来:“我讨厌做选择题。”

诸伏景光眯了眯眼:“等等,你们两个不会?”

“他受伤会不方便,也不至于为了骗朗姆弄成两败俱伤的样子。”长冢朔星用力捏了捏手,没有看到绷带上渗出血迹,被诸伏景光拍了一下手背。

“我说了理解,不代表我对你的行为毫无意见。”诸伏景光按着长冢朔星的手,“我记得你还有不少工作吧?”

“嗯,不过我可能得离开一趟。”长冢朔星确定伤口不会崩开,没有将琴酒事情继续拖下去的打算。

诸伏景光只惯例问了句:“需要增援或是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