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责任感,所以在这种时候,他绝不可能退缩。

只是内心深处那个幼年旁观了父母死亡的孩子会沉默着将一份又一份写满恐惧焦躁的碎纸屑锁到名为心底责任的牢笼中。

他确实是最能理解长冢朔星那份不连累同期的决然,甚至他自己能够做的比他们当时更冷酷。但当这件事情真的被一而再再而三放到他的面前,他被迫开始思考这种想法的正确性。

被留下来难道不是更像一种惩罚吗?

汗水顺着额角划过下颌线,每一秒时间都被拉长定格。

他在等待消息的某一个安静瞬间短暂生出了几分后悔之意。

他该拦下那两人的,这种犯险的行为原本就不该出现。

如果我失败,他们会……

他停住了发散的思维。

“小诸伏。”萩原研二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我发现了,五分钟。”

尽管诸伏景光整个人都快被汹涌的情绪压垮了,理智却仍固执得树立起高柱,支撑着比平时更为严密复杂的思考。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电脑前的蓝眼青年舔了舔唇,眼中难得露出几分属于掠食者的狠厉来。

诸伏景光拾起手机,向一个陌生的号码发出了消息:“好了。”

琴酒伏身在高楼上,幽绿的眼眸透过瞄准镜锁定了白发凶悍的爱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