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在眼前的事实被证据挑出了致命的矛盾。

他一直以为背叛是后来发生,如果长冢朔星早与组织有接触,又怎么会放任他和景光在组织顺利卧底?

诚然有着他并不知晓两人在组织的可能性存在,但作为组织安插在警方的卧底,怎么可能不将毕业就失踪,绝大可能去卧底的同期信息披露呢?

所以……

所以……

那是假象。

心脏似乎已经破碎成了纷飞的雪片,四肢百骸也被连坐,他猛然意识到了长冢朔星那句没头没脑的没关系和对不起。

那时他说话很轻,而自己还抱着警惕,没有靠近。

有时候我们说对不起,是在希望对方答复的那句“没关系。”

如果还欠着话语,就还有理由去约下一次相遇。

可长冢朔星把话说尽了。做错的,道歉了。可能发现真相后的歉意还没说出口,便提前被那一句没关系揭过了。

他的态度很明朗……他没有怪过任何人,扫过的墓就是平生最大的憾事。

而降谷零的对不起与没关系,永远没有了回应,再也不得宣之于口。

金发警官缓缓吐出一口气,掌心几个月牙状的血印迟钝地开始发痛,并不尖锐,只一直揪着。

组织的处理基本落定,警视厅的内鬼也被处理。上司确定降谷零状态稳定,这才将长冢朔星在公安内部留下的资料公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