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足足寂静了两分钟。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不婚主义者’这个名词,在场的众位都不陌生,但不陌生并不代表着能接受。

从前听说有人不婚主义,他们顶多就是听听热闹,或者对这些人的父母表示一下同情,可当事情真正发生到他们自己身上,才明白这事儿有多操蛋。

任满山努力消化着这五个字里隐藏的意思,可任他用各种方式消化,都有些消化不良。

“不是,你连孩子都有了,现在跟我说你是不婚主义?”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儿嘛!

“我一直都是不婚主义者啊,跟有没有孩子没关系,顶多我现在算是个有孩子的不婚主义者。”

说这话的时候任昊书整个全身细胞都在紧绷着,生怕任满山说着说着又像刚刚那样跑过来撕他的耳朵。他爹也是狠,知道他从小最怕撕耳朵,就用这招来逼他就范。

“你说这话都不怕天打雷劈吗?”

薛珍总算明白倪雪一直三缄其口的原因,合着她孩子的父亲是这么不靠谱的渣渣!

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是祸害,外表看起来也人模狗样,一出事儿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倪雪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才看上了这货。

“你们不要用这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我,在国外很多情侣生了三四个娃也不结婚,这很常见。”任昊书神情格外委屈。

“嗯,老子收拾儿子,也很常见。”说罢,任满山朝门口等候的助理伸出右手,助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董事长是在要那根只有在装病时才会派上用场的定制拐杖。

一场极其惨烈的家暴正在酝酿之中……

助理不敢忤逆董事长,恭恭敬敬地将拐杖递到任满山手里,同时在心里默默的给任少爷点了根蜡。

“卧槽爹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