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似有所感的扁起嘴,好像很委屈,宴非白急了,忙在她耳边轻轻哄:“晚晚,醒过来,我在梦外。”
像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
唐晚慢悠悠睁开眼,朦胧的光线里是宴非白担忧心疼的脸。
她突然放声大哭,吓得宴非白手脚慌乱的抱紧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不怕。”他拍拍她的背,看她哭得有些抽噎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唐晚控诉的看着他:“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她眼里又滚出一双热泪,烫在他心里最煎熬的地方,宴非白急切的亲她:“不会,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沙哑的嗓音也有些哽咽了,唐晚点点头,擦干眼泪抱着他:“我饿了。”
“我马上让人送吃的来。”
“你陪我吗?”
宴非白点头:“我陪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窗外夜空星星点点,安静的路灯下偶尔有一两只飞蛾扑过。
清凉的风从窗口吹进房间里,她吃过饭后,又被宴非白哄着睡着了。
这次一夜安好,梦里他也没再离开。
第26章 樱花草
宴非白守着唐晚安睡, 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后推着轮椅出门。
吴女士和罗管家早就等在门外, 见到先生出来,吴女士立刻把今天女佣的事禀报:“问清楚了,那个女佣是宴家派来的人,和南宫小姐一起混进庄园的, 而且不止她,听说还有十几个, 我和罗管家这几天会密切关注, 抓住这些人送走, 绝不让先生伤神。”
宴非白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淡声问:“那杯咖啡?”
吴女士赶忙回答:“那杯咖啡里有药物, 是能让先生的身体日渐衰竭的东西。”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宴非白半边脸落在阴影里, 有些阴沉冷郁, 他摸摸手上的玉扳指,笑着说:“所以,他们前脚让南宫旋找机会怀孕, 后脚就准备要我死。”
罗管家和吴女士低着头, 只听到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一声极浅的冷笑:“宴珏打的好主意, 不知道我父亲母亲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犹豫再三,罗管家忐忑的开口:“老先生和太太毕竟是您的父母, 应该不会……”
宴非白的眼神落在罗管家身上,罗管家立刻闭紧嘴巴,心头直跳。
宴家是望族, 亲情淡漠,主系和旁支家族的子女都在拼命的往上爬,宴珏是这一辈中除宴非白最优秀的人,对宴家家主的位置虎视眈眈,能得到这个位置就能接近最大的利益和权势,不怪他处心积虑要对付宴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