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少年终于没了力气,手腕垂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啊!!”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痛苦,愤怒,不敢置信。
到底夹杂着多少情绪,唐晚已经数也数不清。
她从云川大学跑到宴非白家中,又从宴非白家中跑到这里,用时六十分钟,每一分钟她都在设想有可能看到的结果。但绝对没有想过,宴非白会一身是血,浑身颤抖的躺在地上,而她的父亲手持匕首,伤害她偷偷喜欢了一年的少年。
唐晚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兽,她瞪着唐嵩,像看着自己的仇人。
地上的宴非白仅存着一丝意识,模糊中他看到唐晚。
她在痛哭,为了他和父亲决裂哭闹,这一刻,宴非白还是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得到了姑娘的维护。
他轻轻喊她的名字,声音太过细微,唐晚听不见。
她跪在他身边,眼泪直往下掉,双手颤抖着,想触碰他,又怕弄到他疼的地方。
宴非白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
那只手在即将碰到唐晚的脸时,唐晚被唐嵩拖拽着离开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模糊的视线里,那小小的姑娘哭得双眼红肿,小手急切的伸过来要拉他,宴非白也用力的伸出手想碰碰她。
不要带走她,这是他的晚晚啊。
可她还是被父母强行拽走了,僻静的一角,少年垂死一般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用力的睁大眼,怕一闭上就再也回不去她的身边了。
最终,少年还是痛的昏迷过去。
早有一辆车停在附近,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保镖把少年带上车离开。
……
唐晚已经被父母关在房里三天了,唐嵩魏香梨没给她送饭,想让她饿几顿长长记性。
唐嵩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去派出所报过案,事发地点却根本没有任何血迹和搏斗的迹象,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警察只当是唐嵩耍人,还把他好好教训了一番,他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那个神秘少年说过,会把这件事摆平。他松了一口气,回学校上班的时候,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宴非白已经退学。
谈起这事那老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宴非白是英国商业世家宴家的继承人,现在怕是已经回英国继承家业了。”
唐嵩愣了一下:“他没事吗?”
那老师说:“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神色特别不好,是一个女人陪他来办的退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