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的姜姨,无奈了,这孩子也看起来还小,不管怎么样,人家要走,不能不让他走吧,贺爷也没吩咐要留住人啊。
“先生,您要是执意要走,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走吧,这雨太大了。”
听着跟在身后,努力打着伞替他遮雨,五十几岁的阿姨的话语,林述尘停住了脚步,被雨水打湿的黑发,乖巧地贴在脸上,他努力勾起一抹笑,“谢谢您,我不用。”虽然不再烂好心,但他也还是没办法拒绝旁人对他的好意。
“您回去吧。”说完林述尘拔腿又要走,却被人再次拉住了手臂。
见自己劝说不了这孩子回头,姜姨将伞塞进了他的手掌心里,“那您拿着伞慢慢走,顺着这条路下去就有公交车站。”
说完从兜里掏了掏,兜里没带多少钱,一块,五块的凑出了三十二块钱,放在了林述尘手里。
“谢谢。”林述尘眼睛发酸,弯腰道谢,攥着这些零钱转身离开。
“姜姨,你怎么放他走了啊?”跟上来的年轻女佣轻声问道。
“人家非要走,我能怎么办,”姜姨也无奈了,“素琴你没发现这孩子只穿着睡衣吗?很明显一醒过来,就要走的样子,我根本劝不住啊。”
“再说了,贺爷也没吩咐我们不让人走啊。”姜姨接过素琴的伞一起往回走,想起刚刚没入大雨里的单薄身影叹了口气。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下被雨一淋估计也要感冒了。
黑色的小汽车里,后座位上的贺秦州双手端着一碗密封了碗盖的小馄炖搁在腿上,显然心情好的很,嘴角一直翘着。
他这些年靠着倒卖货物,赚了些钱,回来就在江城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