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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不要坐车走,自己拿了把伞刚离开了十几分钟。”姜姨回答道。

这里是私人住宅的区域,林述尘就算要离开,没有坐车,走路也肯定没有走到有公交车站牌的地方。

“都去打伞,会开车的开车去给我把人找回来。”贺秦州说完将还捧在掌心里的装着小馄炖的密封好的小碗放在了桌上,率先走了出去。

“是…。”

走在路上的林述尘撑着伞,走在暴雨里像是一叶脆弱的扁舟,身上棉质的睡衣早就湿漉漉的,冻的他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脸越发的惨白。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很惨,他想,但总比留在一个强迫了他的人身边强,那个男人本就不是善类,能为了一己之私当初就能对他做下那样的事,恐怕现在更不是个善茬。

就算他不怕他了,想要报复也要也要徐徐而行,眨了眨眼,雨水顺着他长长的如蝶翼一样的睫毛上落下,遮住了他眼里一片森冷。

开着车的贺秦州,车灯敞亮,像丝线一样的雨哗啦啦的落着,越落越密,越落雨滴越大声。

“该死,他就撑了把伞能走多远!”懊恼自己回来的路上没有注意看外面,贺秦州眼睛看着车外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满心的焦躁。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一些,这次他看见了路边单薄的人影,

是林述尘,眼睛一亮,贺秦州踩着油门冲了上去。

暴雨中的他,艰难的撑着伞一步一步的走着,就像一只小蜗牛一样步伐缓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