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他真的很爱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烦躁感,贺秦州摸了摸林述尘柔软的头发,语气温柔的像是要掐出水来,“我预约了一位专家。”
“过两天让她上门开给你看看好吗?”
“看什么?”林述尘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身体又没有什么毛病吗?我好的很。”
“没看什么,”贺秦州不想欺骗他,声音温和的解释道,“她是一位主攻医疗抑郁病患者的专家。”
“我的抑郁症早就好了!不需要!”林述尘恼火的站了起来,死死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再扒开我的伤口,让我把我的“病”的历史告诉医生。”
“把我被你睡了的事儿到处宣扬是很骄傲的事吗!?”林述尘激动的喊着,“我已经不需要看医生!我已经好了!”
看着眼神忽然又冷的跟冰一样,满脸戒备的林述尘。贺秦州苦笑了一下,“别害怕,述尘,你不想看就不看了。”都说抑郁症的人总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到累,觉得活着没意思,总是想死。
当他看了那么多得过抑郁症的死亡病例时,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一片。
他仅仅是想到他喜欢这的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或许无数次动过想要死去的念头,他就控制不住的心里发疼。
那时候,或许,他不该有私心,那时候放纵了自己。
可时光倒流,他也许还是会那样做,毕竟那是他能抓住“光”的唯一的机会。
贺秦州心里吐出了一口气,他不愿意看就不看了,他多让几个人照顾好他罢了。
林述尘转身满脸怒气的上了楼,拉开房门重重的关上。
随后双腿无力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住了脸,贺秦州方才的样子,毫不掩饰关切的模样,像一团炽热的火焰,让他像冬日里衣衫褴褛的乞儿一样,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